20090815

水患

水患

他們的足跡被淹沒
山谷從那些瓦房上緩慢退潮
那些音聲,或許
隨著風一同前來
最後一聲哭喊
隨著潮汐埋入深邃的地底

所有的名姓皆成了考古的蹤跡
掩埋的流域流變
成廣泛的學說
或許離去,或許不
我們的腳步延緩
等著回不來的人們

0815-

本來想好好地寫完的。
但寫到一半便鼻酸,沒辦法將它好好地寫下去
變成草草地開頭草草地結束
真是對不起……

8月8日莫拉克颱風重創南台灣
屏東小林村更是直接滅村
南部到處都成了泥水瀰漫的水鄉
台東的災情也相當慘重

死亡人數高達數百人
南部各地都災情慘重
每日看到新聞便十分難受
卻還是有人打電話嬉鬧
還是有人漠不關心
還是有人冷言冷語

還要政治鬥爭
還要互相攻贛
政客們你們是否能將注意力從錢與權上離開。
現在研究如何推卸責任都太晚了
這些可都是人命……
可都是人命。

0815-《M群聚會。風災。保重身體。LENG生日快樂。》

0815-《M群聚會。風災。保重身體。0816LENG生日快樂。》


  八月。多麼燥熱的天氣。多麼艱困的環境。

  今天是M群的網聚,早早便起來準備工作,一路忙到了十二點左右,回到家中稍事梳洗之後,便趕出門去。到了車上才仔細的觀察起手上的傷口。如果可以的話我實在不想將我的指甲剪掉,但留著也只是徒增傷口罷了。然而把指甲剪了後我的手照樣會被自己咬的處處齒痕。

  這真是兩難的抉擇。

  到了善導寺旁的麥當勞後,樹君剛好打電話過來,邊對話著邊朝著捷運站的方向走去,一靠近便看到拿著電話的樹君在四處張望,在靠近一些就看到了一群人,全部都是M群的孩子們。害得我稍微驚恐了一下,到的人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多,而且環顧四週才發現彷彿只有我一個是男的。據說大叔看到我還一直跟我揮手,因為我一臉看起來超和善的。真是說的我心花怒放,好久沒有人形容我用和善這個形容詞了。往往不是兇殘就是粗俗,嘖嘖。

  接下來巴拉巴拉的略過,言而總之就是到了麥當勞之後,我們一眾人看著眼前爆滿的座位傻愣著。位置上全都坐滿了人,有幾個人看到我們一眾人傻站在那,還搬了幾個位置想給我們坐,可惜位置總是不夠。我看了看旁邊的遊戲室,向紤殷說,我們去霸佔遊戲室吧。一眾人笑了笑。反正最後總是找到位置了,只是一個在南一個在北。一個是溫馨畫圖區,一個是崩壞文藝區。

  去的人好多,我要稍微回想一下。大叔、油脂、紤殷、kuroco、阿k、123、黑血、阿瑾、股爛、股爛的黃衣友人(據說叫做ark(好像在哪看過這名字))、夜樹、樹君、麥芽牛奶、西門紅。如果有誰漏掉的話請告訴我,好嗎?因為我的記憶一向都不是那麼的好。

  油脂給我的撿傘小妹的印象已經深入腦海,我今天第一次叫她竟然是叫她「撿傘的」,真是糟糕。途中我回去溫馨畫圖區的時候,竟然看到撿傘的油脂在畫海綿寶寶。我整個就是被雷到,迅速的竄回崩壞文藝區去。他還把我的亞瑟杯子從阿K的手中給拿走了。嘖嘖,沒想到杯子竟然被抽走了,真讓我傷心。那個杯子我也只有買一個呢……我在考慮明天帶我弟去漫博的時候再買一個。

  紤殷在現場倒是很安靜呢,真是個乖孩子。乖到我都不知道該寫些什麼好了。不過我在計程車上打給他問路的時候,我跟她說我是掐哩唷。掛斷電話之後,計程車司機竟然問我說,掐哩是獨角獸那個掐哩嗎?靠,計程車司機,你好樣的!

  大叔是我最出乎意料的人了。沒想到出乎意料的可愛呢(星間飛行手勢)。對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七月四號米英嗡理的時候,他在我背後興奮的嘶吼「脫──衣──舞!」。銬,我本來要回頭的,結果聽到這句話我回頭的勇氣瞬間被撲滅,燎原之火還未燃起就被澆熄了。結果到了麥當勞樓上,開始認親的時候(?),指著問說誰是誰,看到大叔的瞬間心中暗靠了一下,結果還沒從驚愕中脫離,就聽到大叔講話。

  ……大叔你還是別講話好了,一講話就破功了。

  昨天還在跟他鬧說要拿三張菊給她抽,今天為了公平起見,我決定讓大家說號碼,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麼牌是什麼牌,所以才會發生亞瑟被抽走這件慘案。結果沒想到大叔她一抽出來就是菊。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(笑不停)。嘖嘖,大叔啊大叔,這可是你自己抽的,不能怪我唷(燦笑)。

  嘖嘖。言而總之,就是大叔是一個會罵髒話的出人意表的可愛羅莉。我決定以後叫他菊叔叔。

  Kuroco呢,哼哼哼哼……對不起!(痛哭)

  我竟然把你跟綿羊搞錯了,而且一弄錯就是一天。我真是對不起你(抹鼻涕)。我有嚴重的臉盲啊,在認親的時候我指著一些感覺認的出來人說,說你是綿羊但是完全沒人反駁我啊!總而言之,對不起囉(裝可愛)。

  接著是阿K。哼哼哼哼,你好樣的啊,竟然抽中了杯子,抽中杯子就算了,你竟然在我眼皮底下轉送。真是讓掐哩我傷心啊。

  接下來跳過。
  沒有啦我繼續介紹。

  123,你比照片裡面還瘦呢(我絕對不會說剛剛電腦選字選成受的)!

  接著是阿瑾。哼哼哼哼。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不過阿瑾,謝謝你的硬碟啦。唔哼哼哼,晚點來慢慢享用。還順帶的幫琉璃拿了一份。真是順便(被琉璃打死)。在我心目中,你是個勇壯的女人啊!靠竟然從會場搬著二十五公斤的本子回家,你真的超厲害的啦!嘖嘖,女中英豪呢。

  接著是黑血。

  黑血是個親切的鄰家女孩呢,其實是不是我也不知道。然後說到他我就不得不提我是個幸運的掐哩呢!上次去CWT,他跟我講電話,從我面前走過來,看到我,然後就看到地上的一百元,我超幸運我超強!跟黑血講電話會莫名奇妙的high起來(不只是我這樣的說)。

  然後是股爛(我開始有點後悔我為什麼要每個人都寫)。股爛你真的很像我小學的老師,我連直視你都不敢(遮眼睛),我彷彿在你身上看到那個把椅背打斷的老師(痛哭)。請好好善待我的鼻子,雖然五張大鼻子感覺好像被詛咒……

  接著是股爛的黃衣友人ARK。這人超有趣的,賣口香糖的小弟走過來問她說:「哥哥你可以幫我買個口香糖嗎?」她聽到便超興奮的說:「衝著你這句話,口香糖我買了!」真是個有趣的傢伙。

  然後夜樹跟樹君就是整個看起來很文靜的雙胞胎。不愧是M群裡最有氣質的雙胞胎二人組。

  最後是西門紅……我覺得除了動作很逼機之外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……原諒我吧。

  接著我提早走了。後來怎麼樣了我也不清楚。

  最後還要提到琉璃。他打電話給大叔,結果我把電話拿過來之後,我就一直跟她說:「我們在麥當勞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」想想我真欠打。大叔抽到菊君的時候我也是一直笑說:「恭喜大叔抽到菊君哈哈哈哈哈哈哈!」

  ……

  ‧

  接著我到了火車站樓上的兩面燒肉吃飯。

  點了我喜歡的馬鈴薯燉肉,還有一些燒肉拉哩拉雜的。結果卻被告知馬鈴薯燉肉賣光了。我的心中彷彿晴天霹靂,我的人生沒有馬鈴薯燉肉那還有樂趣嗎……嘛,其實也沒這麼嚴重只是有點難過。

  吃飯的時候對面那桌坐著一男一女,都有點年紀了。桌上放的都是昂貴的肉類。

  我彷彿聽到他們在談論風災,便稍微仔細聽了一下。便聽到那個男的與那個女的不斷的批評政府什麼的,什麼救災速度太慢,接著轉到什麼募款都是假的,那些義工都去搞破壞,那些什麼什麼的又怎麼樣。

  然而,講這麼多你們兩個人還不是坐在台北車站二樓這邊吃燒肉?

  有捐錢沒出力動動嘴皮也就算了。我聽到的卻是這種對話。

  你有沒有捐錢?喔沒有啊,捐錢最後那些款項不知道會流到哪去,而且這麼多人捐也不差我一個,那你呢?喔我也沒有啊,那些新聞報出來的東西真是可怕呢,政府又怎麼樣怎麼樣的,唉唷政府到底在幹麻啊……

  ……我沒有說一定要人捐款或者是出力幫忙什麼的。那畢竟是大家的自由。

  可是看著眼前兩人在餐廳裡面吃著高價的餐點,批評著所有的不是,然後也不出力,也不捐錢,接著以一種輕挑的、隨意的、諷刺的態度在那邊批判大家。我便覺得難受。

  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,也不過就是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孩子罷了。也許懂不懂事不該我說,只是你們兩位令人心寒。

  ‧

  出了燒肉店之後,看到泡芙店大排長龍,我便想到了媽媽與弟弟。我跟著人潮排起隊來,買了六個餅乾泡芙回到家中。我很想吃,可是我很乖都沒有吃。快來個誰來誇獎我吧!哼哼。

  ‧

  我本來是想很快樂的寫東西的。結果寫一寫心情就突然down下來了。打開音樂來聽,明明是聽排笛演奏這種治癒系的東西,結果出現的歌讓我心情越來越糟。如果我沒記錯那些歌的話,應該是「阿根廷別為我哭泣」、「風中的顏色」、「生命中的時光」、「不在森林漫步」、「玫瑰之吻」……等歌。這些只是記得的,其餘的,不記得什麼名字了。但我是非常熟悉的。聽著聽著便難過起來。

  ‧

  我一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。

  我很擔心妳。一直以來都是的。這些並不隨著時間而更變。並不單因為妳現在遠赴災區做志工的原因,也不單是因為你在遠方而擔心。我只是單純的擔心而已。

  妳說妳不是孩子不需要人擔心。
  然而我擔心妳的原因不僅止為此而已。

  總之。
  照顧好自己身體。娘娘,你千萬要好好照顧自己。

  ‧

  LENG生日快樂啦。請大家跟我一起集氣吧!難得的生日我就認真叫妳LENG吧。爛葛這個稱呼就等明後天啦!(結果你還不是說了)

  ‧

  這些一切的一切。
  從今以後我也不知道該再如何提起。


0815-

20090813

0813-《災情慘重。捐錢與電話費的抉擇。那位去屏東做志工的我想妳了。》

0813-《災情慘重。捐錢與電話費的抉擇。那位去屏東做志工的我想妳了。》


  昨日一早帶了雅淳到林口去坐車,順帶的將工作做完(其實順帶關係應該反過來才對)。天氣陰陰的,想是快要下雨的緣故,四周的空氣鬱結著,而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去排解那些沉悶。彷彿回到了開刀前每日工作的時間,機械式的跑完每一個工作地點,將所有的帳目都理清之後我趕回了家中,草草的結束了工作。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,胸口隱隱地作痛。

  晚上將時間空出來,把前一陣子抓的影片點出來看了。Keroro劇場版、放牛班的快樂頌、蝴蝶效應二、蝴蝶效應三。本來還想接著看其他影片,後來實在是累了,草草的將東西稍事整理,就躺到床上去了。那時的時間彷彿是十點多一些。

  凌晨三點口乾舌燥的起床,滿嘴乾裂的不像話,難受的從床上爬起身來稍微看了看時間,喝了些水,跑去上了廁所,結果在廁所裡睡著。真是糟糕。

  想想好像一陣子沒有寫日記了。但我也不知道究竟該寫些什麼好。我的人生一如之前所說的那般,只不過是一再重複的迴圈罷了。其實可以的話,我倒希望我的日記能夠越來越少,那代表著我的生活越來越平淡、越來越平靜……

  上禮拜的颱風造成的災情慘重,南部與台東尤其嚴重。看著新聞所播出的災情,心中總是揪的緊緊的。再螢幕上那不過是一串數字與文字,但實際上那全都是一條一條的人命,與他們的家。多少人因為這一場風災流離失所,多少人因為這一場災難天人永隔。想想便覺得難受,那些都是一條一條的人命。也許在你們官員的眼中,我們這些人不管死多少個都是一樣的,然而你們與我們實際上都是一樣的生命。無論多橫多強,敵不過老天給的一筆。

  看到新聞便覺得難受。總統先生。您是總統,是人民的表率與人民的支柱,想去年汶川大地震的時候,大陸總理到了現場,只有一句話,「對不起,我來晚了。」感動了世界各國。我不清楚那是不是政治作秀,我也不想清楚。然而您呢?總統先生您到了現場後,卻是說「我不知道你在找我啊!你現在不是見到了嗎?」總統先生,我只是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夥,但我也知道什麼場合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,您這樣說,對那些災民情何以堪?每次災難發生都一樣,等到政府的救援,災民全死光了,跑在第一線的永遠都是民營的社福團體,你們難道就不羞愧嗎?是,也許您們說我們只不過能紙上談兵,兩張嘴皮子碰碰,不懂得實際操作上的困難。但我也不懂,還有什麼要比人命來的重要?

  總統先生,我們能體諒您不會說話,能假設您是個做多言少的人,但新聞所報出的政府消息太讓我們失望了。官員你們一個個都是豬腦袋嗎?要災民在災區笑一個?你是腦漿被馬桶沖走了還是智商從鼻孔流出來了?還有罵髒話的,還有開晚宴的。人民在受苦吶……政客們。你們的眼睛到底哪裡去了?

  還有謊報災情的那幾位大學生。
  這是我前幾日寫的一段話。我至今心意未改。

  我操你老師,幹!
  大學生們,你們已經是成人了,這些舉止幼童尚且不能,那你們做出這種舉動究竟存著什麼心態?什麼能做,什麼不能做你們分不出來嗎?你他媽沒救災沒捐款就算 了,沒祈禱沒難過就罷了,你們這樣做將所有的災民置於何處,你們這樣做要大家怎麼看你們?無恥至斯,你們受的究竟是什麼鳥教育,什麼鳥教養。幹!

  有些事情可以做,有些事情則是堅決不能做的。你們分不出來嗎?
  有所為有所不為。你們的人格該砍掉重練了。

  接著是什麼綠罵藍藍罵綠的。我無意干涉。只是,現在這時間推責任你們不覺得怪怪的嗎?推責任的時間拿去救人不是更好……

  題外話。我把錢捐出去了,可是電話費來了……
  兩邊都是七千。怎麼辦,誰來救救我的電話費(痛哭)



  雅淳下去屏東當志工了。

  平常雖然晚上沒打給妳,但我知道妳在哪裡,也知道妳的狀況,所以我並不是那麼憂煩。然而妳下去屏東,我能夠有妳的消息的時候只有晚上的短短數分。妳總說別擔心妳,妳又不是小孩子之類的。然而我又有什麼辦法呢,我就是擔心妳。我總會不自主的擔心妳在屏東會不會發生什麼事,妳的身體是不是還好,妳的安全等等……

  一切保重。在南部自己好好照顧自己。好好注意自己身體。
  我想妳了。但妳好像總是不懂。

  今天電話也是。
  「我忘了你剛剛說你打給我幹麻?」
  「我打來關心妳的。」
  「啊幹,再見再見再見再見再見再見!」

  我不知道該哭還該笑好。

  但我真的想妳了。

20090812

自白書

自白書


  我一直很少談及自己,不論在何種情況下。

  渾渾噩噩的也長到了這個歲數。我不禁想起,以前的我究竟都在做些甚麼,細細思索後才發現我對於自己的記憶,相較起他人,實在是少得可憐了些。然而我總會在與朋友間的對話中,不經意的間接從交談中窺伺著朋友的記憶,與那些散落在一旁的磚磚瓦瓦。總以為那些是會隨著歲月流轉而逐漸風化的,但這麼長時間下來了,該記得的卻一樣都沒有落下。

  一群朋友在討論的時候,我總是旁聽的那個。啊我以前曾經當過什麼,那你呢?喔我以前在學校擔任什麼幹部,咦,那那個誰誰誰呢?噢,我呀,我沒有在學校擔任什麼幹部,但是我在外面的社團擔任了什麼什麼,那些事務都是我在負責……諸如此類,這些種種總是不勝枚舉。然而這些時候我總會默默地不出聲,暗自希望討論的話頭千萬別轉到我的身上。

  我總覺得我甚麼值得得意說出的記憶都沒有。
  我動了動唇,但我終究什麼都沒說。

  ‧

  時間像條深邃的長廊,而記憶則是懸掛在一旁的燈,有些記憶的燭火滅了,只要將它重新點上便可以細細回味,而有些則不是這樣的……

  去年的年初,父親因為一些疾病而住進了醫院,除了除夕夜之外,他整個新年都是在醫院的病房內度過的,當時家中的工作都落在了母親身上。有天夜裡,母親自外頭回來,那時夜已深了,她到佛堂唸了幾句佛號當作晚課。唸完之後她到了客廳的桌前,喊了我一聲,叫我到餐桌前與她一起處理那些堆滿了桌子的工作。

  將工作處理到一個段落,我伸展了下身子,視線飄向母親。母親那時正皺著眉頭看著文件,像是看到一個有問題的地方。一邊立燈的燈光映照在母親的臉上,我仔細看著母親,她的頭上已有些許白髮,眼角也出現了一些我從未注意過的皺紋,她的神色中滿滿的疲倦,瞇著眼睛看著手中的文件,直至那時我才發現,母親是真的老了。

  而我也成年了。

  ‧

  歲月流轉,有些事情我們總以為它並沒有留下任何事物在我們的生命中,然而當我們回頭細觀時,才會發現它早已在我們的人生中留下了痕跡,斑斑如許。

  在我幼時,母親的健康狀況一直很差,也有輕微的躁鬱症,長期臥病在床的她不時處在一種焦慮狀態上。父親當時遠在大陸工作,家中只有我與弟弟還有母親。那時的經濟狀況十分地差,家中的親戚看到我們家的人個個躲避不及,更甭談關懷我們。

  雖然我們也不需要他們的關愛。

  小時後的我是很糟糕的孩子。現在年歲增長了,每每想起從前的自己,心中便彷彿被人狠狠地掐住脖子,令我呼吸困難。偶爾夜深人靜想寫些無病呻吟的記事時,搜索自己的記憶,將腦中的過去一盞盞的點亮,偶爾憶起那些過去便會久久不能言語。

  以前的我會竊取家中的財物。不僅偷竊,而且還撒謊。

  然而這些也都是過去,沒有什麼好不能言的。雖然總對過去的自己感到羞愧,然而那畢竟都是我過往的時日在我身上所留下的痕跡,我無法捨棄它,我便只好接納它。這些終究是屬於我的一部分的,而我也承認那些曾經。

  印象中有一次,母親非常的生氣,她瞪大著眼看著我,手上拿著皮帶,因為憤怒而不停的喘氣。那時候的我只感到十分的驚恐,並害怕地看著母親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孔。我覺得我做錯了,但是那時候的我彷彿已經養成一種習慣,在母親發完火之後,過一段時日我便會在伸手拿取她桌上的錢財。不論金額。

  被質問時我總會撒謊,我不明白我撒謊的動機是什麼,也許是因為害怕,或者後悔,但我終究是隨口編了個謊言意圖敷衍過去。

  母親有一次耐著性子問我,錢呢?我那時候想也沒想便回答她,上學的路上有人恐嚇我,要向我索要錢財。說完之後看著母親著急的神情,我也隨著不知所措起來。其實我並不是刻意要撒謊,但話總是脫口之後,才開始後悔。

  那件事一直到前年,母親還會很擔心的問我,那件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。我一直裝做我已經不記得那件事了,然而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說,其實她擔心很久的事情,只是一則謊言。

  ‧

  前一陣子看了一位台灣大學的學長的散文,他上面寫著,故事所以為故事,終究是要落筆成文的。我的感觸很深,但我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。

  有些事情我從未說出口,但我一直記得。記憶之於我一直是條狹長的罅隙,我必須不斷地對著它挖掘,才能夠得到足夠的事實。

  我長大後,母親的躁鬱症由於吃素信佛的關係已經改善了許多,但有時候講話還是會時不時的刺我一下。有次在吃飯的時候,她看著我冷冷的說,你還想繼續吃嗎,你都已經這個樣子了,還想吃,不怕肥死嗎?我放下碗筷,看了看她,也不說話,臉色沉下來便往房間跑。

  我總覺得母親一直在記恨我幼時的不懂事。才會不停的找我麻煩。

  後來有個晚上我很晚才睡著,聽到母親在佛堂前唸經,我在房門內稍微聽了一會便覺得無趣,準備扣門睡覺,卻聽到母親在前面唸著迴向文。求菩薩保佑我兒開智慧,能夠每天開開心心的過活。

  一瞬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。
  我輕輕扣上房門,把自己埋入棉被裡,心頭百種滋味,卻什麼也說不出口。

  ‧

  長大後,母親與我談了許多事情。關於家裡的,關於她,與她娘家的事情。然而知道這些事情之後,我只感到十足的沉重。原來母親一直以來所背負的竟是這麼些沉重的事實嗎。

  那天母親哭了。

  之後我仔細的反省自己,我才發現從小到大我對於母親竟然是能躲則躲,並用著十分惡劣的態度對待她。我開始檢討自己,接著卻開始覺得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傢伙。

  那天我一夜無眠。

  ‧

  常常走在路上就會看到一些孩子與母親爭執的畫面。看到母親對孩子委屈求全的模樣,我的心中便百般感受。原來我以前與母親爭執時,便是這副模樣嗎?雖然我的母親並不會對我委曲求全,但我總感到十分地難受。

  現在我總會刻意去遺忘那些記憶,像是那些曾經不存在了似的。但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於是每次看到朋友一群在討論那些曾經的豐功偉業時,我便感到羞愧,他們彷彿都很完美,只要說出口的便是值得父母驕傲的,反觀我自己,我從小便對課業沒興趣,做的又盡是些令父母蒙羞的事情,唯一值得他們誇耀的便只有寫作上的一些成績罷了。這樣的我,該怎麼向他人談論起我的過去。

  一直到今日,我才能將這些所有的所有都坦然地說出。也許母親早已原諒我了,也許沒有。我思索了許多可能,甚至想向母親懺悔這所有的一切。

  母親,對不起。關於那些以往的種種。

  然而這句話我終究是說不出口的。

20090810

0810-《漫畫感想、事程安排、我可不是ATM、我們能做的只有捐錢》

0810-《漫畫感想、事程安排、我可不是ATM、我們能做的只有捐錢》

  偶爾看膩了空有漂亮畫風劇情卻平淡乏味的漫畫時,不妨找一些畫風雖然平庸卻深富內涵的漫畫如何?常常看到一些小女生或者小男生(比例約為九比一吧)因為畫風而放棄一本劇情與內涵都屬上乘的漫畫。說實在的,這樣讓我感到十分的可惜,對我來說那個畫風雖稍有瑕疵,但那些漫畫所有的精華都在他的內容與想帶給讀者的思想上,畫風雖豪邁,但卻是瑕不掩瑜。

  今天從漫畫店抱了《江戶壽司王》回來,內容是什麼的我就不贅言了,反正就是畫壽司師傅的故事,畫風也是普普,但是漫畫裡面畫到的精神、堅持,與許多的思想,卻讓我覺得十分地棒。漫畫裡的人情味,總讓我深深陷入其中,情緒被漫畫裡的故事劇情給牽著走。

  裡面有許多句子是不錯的,以下節錄兩段:

  老板:
  詳細情形我不太清楚,不過你怎麼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!
  之所以會覺得辛苦,是因為不知道感恩的緣故。之所以會覺得痛苦,是因為對自己太過寬容……之所以會四處碰壁,是因為你從未看清自己的內心世界。
  ──BY江戶壽司王第七集 雞仔魚篇

  已故的老板娘:
  把眼淚擦乾吧,臉是反映內心的鏡子,要是你一直哭泣著臉,在小孩的心中也一定會被淚水給包覆的。

  老板:
  對啊,不管再怎麼勞累,不管再怎麼辛苦,只要將笑容掛在臉上努力打拼的話,孩子一定會知道的,笑容就是養育孩子最好的營養。
  ──BY江戶壽司王第九集 甜蝦篇

  還有一段是第十五集的結尾,我不太記得內容了,可是我記得類似的想法。大致上是在提現在的小孩子被太多精美的事物包圍了,然而那樣真的是好的嗎?現代人越來越冷漠,我們在一個冷冷的社會中生存,一些熱情的店家早已消失在現代化的改革中。實際上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我只是感到很難過而已。

  總之而言,這是本不錯的漫畫唷啾咪(跳痛)。

  嗯,還有《築地魚河岸三代目》,也是本不錯的漫畫。這本我也不透露劇情唷,只提出裡面我印象最深刻的,就是在前幾集,一個叫做阿松伯的小配角因為製木桶行業的沒落很傷心的說:「難道現代人連心也是塑膠做的嗎?」我想,搞不好是鋼鐵吧,而且還是百鍊成鋼的那種鍛鋼鑄成的心。

  對所有事情漠不關心,明明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眼前,也裝做沒有看到。這樣的心與鐵石何異?

  許多時候,漫畫要帶給我們的不只是故事與精美的圖畫而已,更多的是要傳達一種信念給我。許多日本的傳統漫畫其實跟文章是沒有什麼不同的,同樣都是在傳遞作者對於這個世界的一個信念,作品永遠都是作者最好的發聲場所。比較稍舊一些的漫畫想傳達的東西與現在的漫畫就不同了,現在的漫畫更多都是一種不知所云,沒有重點內容,就單單是敘述一個故事,一個好笑的或者傷心的故事。而稍微年長一些的漫畫則是清楚的傳達給我們他想傳達的事物,諸如:仁義,人情味,道德,處事態度……等等。這是一件很棒的事情,然而這些事隨著潮流的更替,也快要消失在這個漫畫界裡了。

  而文章也是一樣。想想就覺得難受。時代在改變,生活在進步,然而人心卻是越活越退步了。



  唔喔。我本來說要去的環島沒了,真是令人痛哭。怎麼了,我哭了,說好的,環島呢,不去了,刀開了,傷口卻,好不了,明明只是個小手術我卻縫了兩次,還有第三次的縫合在手術檯等我呢……(對不起我歌詞風的痛又犯賤了)。

  唉唉。這麼樣下去不是個辦法。有時候我就在想,我的那話兒如果能像組合金剛這樣自由拆卸就好了,想用的時候裝上去,沒用的時候拔下來。我把這段話放上噗浪,結果雲行竟然回我說,他看成「我的下體如果是烤魚就好了……」,什麼跟什麼啊!真想翻桌(笑炸)。

  八月十五號是M群聚會。明天是醫生要凌辱鋪類,給醫生玩弄完之後(?),我要去找琉璃拿我的東西,接著去銀行存錢,把房租給交了。然後去收信,接著再去租個新漫畫小說之類的。也許十五號會順便去漫博,也許會提早。接著二十號據說是同學會,可是我十分百分千分萬分的不想去。嘛,算了反正像我這種人去不去都沒有什麼太大差別。然後二十六號要跟阿斌去吃惠燒肉回饋日。接著九月把一些東西先運下嘉義,再來等註冊,最後開學。嗯這就是之後的大致行程表(完全沒有任何邏輯可言,也沒有先後順序,完全想到就放。真是對不起。)

  啊,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大家幫我祝LAG生日快樂(月亮爆)。LAG等我看到琉璃幫我買了什麼我再決定要送你什麼(炸)。

  嘛……其實我一直都沒想到我這輩子真的會踏入這塊領域。
  我是說真的。

  不過亞瑟萌翻啦!(拇指)



  其實我總覺得我跟大家都格格不入。不管是哪裡都好。學校,工作,家庭,社交,寫作,詩社……不管到哪裡,我跟大家感覺都不是在同一個點上的。我這樣說並不是說他們怎樣,而是我太糟了。

  嗯。其實張婷一直說要把我從詩社中開除,雖然知道她開玩笑的,但我總會不自主的想,也許被詩社開除才是好的吧。我喜歡詩,我也喜歡寫詩的大家,然而我卻不喜歡群聚。幾個月偶爾一次我還可以,但每個月都要固定找時間碰面,那對我來說負擔太大了。我不想,也沒辦法那麼頻繁的與大家見面。我這種人大概只適合到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,看著川流的人潮發呆。我喜歡詩,我也想推廣詩,但我真的沒辦法一直一直接觸人群。

  我會崩潰。

  我討厭人群。我永遠不知道大家在想什麼,我討厭虛情假意,明明心中討厭,口中卻還要不停客套。我討厭那樣的人,我也討厭這樣的自己。所以我到外面跟不熟的人或是不喜歡的人我盡量不說話。我不想聽到假話,也不想再說假話。

  我覺得我還是該把指甲剪掉。手上都是自己抓出來的傷口。雖然這些小傷過幾天就好了,但我總覺得這樣十分地煩。然後剪掉之後再繼續咬傷自己嗎?這是種兩難的抉擇。不管選哪種都好煩。乾脆把我的手剁掉好了。

  嗯。
  最後。(應該吧)

  雖然我這個人很宅,有時候耳根很軟,心腸也不是挺壞,但是請別將我當作路邊的ATM好嗎?你以為宅男就是色狼嗎?隨便撒個嬌就暈的找不著北了嗎?我沒有義務,也不想幫你,不用一直跟我說了。其實我下午越想越生氣。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看我日記,不過我想是不會的。我跟你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,我們每次的談話只是寥寥幾句,我們並不是交心的好友。我對你並沒有任何仁義在。

  結果還不是最後(我真欠打)。
  這次真的是最後了。

  颱風寥寥數日,南部災情慘重,許多地方都淹掉了,傷亡也多,橋也斷了許多,人也走了許多。希望他們一路好走。我們除了捐獻一些微薄的物資之外,我們什麼都辦不到。人生苦短,外在的終究是帶不走的。

  樂捐吧同學們,或者手機直播55135也可以捐錢。
  積少成多,聚沙成塔。

  各位晚安。

0810

20090809

《關於寫詩與讀詩》

《關於寫詩與讀詩》

  一直以來,新詩相較於其他的文類一直稍顯弱勢。雖然近幾年來對新詩有興趣的人愈來愈多,然而在大眾的眼中,詩依舊是難以親近的。大多數人將新詩創作看作一個神秘的領域,他們嘗試小說,練習散文,卻惟獨對寫詩這回事敬謝不敏。許多人讀詩,卻不寫詩,這實在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情。(當然我這裡指的詩與……心情記事並不是同一個東西。)

  寫詩其實並不需要什麼高超的文學造詣,需要的只是感覺,與一股熱誠而已。我們可以先撇除寫詩所有外在的條件,諸如修辭、口氣、姿態,與情節上的合理。當我們拋棄這些所有的所有,將詩當作一篇白話的散文來看的時候,就會發現,其實讀完詩之後,在我們腦中只會浮現一個清晰的畫面,及畫面所給我們的感覺。

  然而我們在寫詩的時候,總是不好意思將那些感覺平鋪直述的說出來,也許我們通篇詩作下來,濃縮到最後只有一個字:「幹」而已。但在敘述這個幹的過程中,我們必須用很多很多的修辭與其餘的字句去修飾那個主旨。譬如說現在要寫「我躺下來」,我就必須將它寫成諸如「引力自床上發出/而我必須懸浮/被引力所操控」之類的句子。寫詩的過程,不過只是一種轉化而已。

  前面講了那些,我自己都有點以為我今天要寫怎麼寫詩,但其實我今天想寫的並沒有類似什麼詩該怎麼寫之類的八股主題,我只是單純的想來聊聊關於寫詩與讀詩而已。

  關於寫詩這回事,我想我並沒有資格去論斷說誰寫的是詩,誰寫的不是詩,就一種客觀角度來說,只要作者認為自己自己寫的是「詩」,那麼在某種程度上那篇文章就被作者賦予了一種意義,同時以詩的身分留存。(當然說是這樣說,但是看到誇張的還是會忍不住大罵……阿捏我覺得我寫的都是屁XP。)詩應該有自己的聲音,每一個人所看到的詩的感受應都是不同的,詩對每一個人的言說不可能千篇一律。

  詩是一種美好的東西,詩人在創作出一首詩的時候,總會不小心的將自己的步伐留在裡面,所以我們總能在詩作中看出一個詩人的模樣,他的道德、他的思維,以及他所有的蛛絲馬跡。這又與散文跟小說不一樣了,以前總說散文應該要記實,要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敘述,然而現在的時代,將散文當小說寫的人海了去了。那小說更別說了,我們甚至只能在小說內找到作者的企圖,但我們無法分清他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。所以縱使散文與小說的敘述直白簡單,我們卻無法很好的透過文章去看見作者的模樣。如果說小說好,那麼拿現在很多人喜歡的九把刀來說好了,他一直反覆的寫到生殖器,但我們能說他就是生殖器嗎?講痞子蔡,他的故事寫的一往情深,深情至斯,但前陣子新聞不是還爆他劈腿?(拿以上兩位舉例並無任何針對之意,只是手邊剛好有網頁提到他們)

  然而雖然新詩的形式自由,我們可以看到分行失、獨行詩、圖像詩、散文詩……巴拉巴拉的一大堆的詩形式,然而不論是什麼形式的詩,只要是好詩便有其獨特的氛圍存在裡面,不論是意象,或者是用詞遣句所帶給人的感受都是不同的。我們可以在一首好詩中看見作者的企圖,以及他想表達的事物在裡面,甚至可以在腦中形成畫面、甚至可以聽見一些聲響。(當然如果刻意裝成斯文敗類那我們實在也無可奈何)

  很多時候,寫詩跟寫作是一樣的,要想著如何將字詞如何完善,如何讓畫面浮現出來,如何將自己文中的意象更為精準更為貼切。在這些完善文章的精神上,我想大家都是一樣的吧。沒有人不希望自己寫的更好一些。

  先不談論喜歡寫詩的人的成長歷程、生活背景,就單單講寫作這回事。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德尺度在,每個人的道德、信仰、生活歷程皆不相同,便造成了閱讀上的歧異性,也就是前面所提到的,詩對每一個人的言說不可能千篇一律。我不知道其他人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態寫作的,但我總期許自己能夠在文章中誠實。不論是新詩,散文,抑或是小說都是如此──我們無法在生活中做到完全的誠實,但至少在寫作上我們能夠將自己的所有誠實的吐露出來。前天上了陳克華的課,他提到了道德觀的問題,他很誠實的將自己的一切表露出來,包括身為同志的事實……等等。他說他為了自己所擁有的道德觀,能夠用自己的文章摧毀所有現有的標準,接著重建成自己的道德標準,讓自己所有的讀者能夠接受自己的道德尺度。

  寫的時候我們要先想到,什麼是「真」的。

  我們寫出來的文章,有沒有確實的將我們想表達的事物呈現在讀者眼前。我們寫出來的文章,有沒有好到能令自己感到十分地喜悅。還有,我們真的誠實嗎?我們是不是因為什麼緣故而規避了一些我們本想要說出口的實話。

  「真」的出現了,就真的有善且美嗎?

  陳克華的課上提到,假設真善美的論點是真的,有真,那麼必然有善與美。陳克華在挑戰一種尺度,他想嘗試將所有噁心的、污穢的真實寫出來,挑戰真善美的論點,就像他摧毀現有的道德一般。然而將所有的事實都展露出來,真的有善有美嗎?世界分為表裡,我們時常看到的只是表象的皮毛,而我們連稍為深層一些的事物都沒看到,就能擅自決定這些是真的、是善的,更甚至是美的嗎?我無法確定將真的表露出來,便有善與美,但我覺得,至少是善的,是好的。那些美則是因人而異了。

  就如前面所說的,我們並沒有權力去論斷一個人寫的詩究竟是不是詩,我們只能提供他一個方向,一個目標。諸如深藍論壇上屢次提起的韻腳詩,為什麼會不建議寫韻腳詩,只是因為詩會受到音韻的影響,無法將更好的辭彙置入詩中。讀詩的便會疑惑,明明有更好的辭彙可以用在上面,卻堅持要將韻腳放入詩內,我不清楚這是不是受到方文山的影響,也不想清楚。然而這些事實我們也只能對他們稍微提起,我們並沒有任何的權力說,這不是詩,或者是說這些韻腳詩如何如何。我們能提供的一向都只有方向而已。

  常常會看到許多孩子愛追流行,看到什麼流行就寫什麼,或者是說,用那種流行的行文方式去寫作。那樣真的是好的嗎?有時候看到一些人寫的詩,我甚至分不出來那究竟是誰寫的,因為類似的風格太多太多。夏宇流行,那麼大家都夏宇了。羅智成流行,那麼大家全都變成羅智成。這樣沒有自己的風格,真的是好的嗎?前面也提到,大家都是不同的個體,我們有自己的經歷,有自己的用詞習慣,甚至有屬於自己的語系,我們寫出來的詩應該是獨一無二的。為什麼總要與他人相同?我們可以有相似的感覺,但卻不能有相同的風格。模仿是好的,經過模仿才能夠延伸出自己的語言,但那終究不是我們自己的。

  我們都在寫詩,寫的詩最終不過是自己的生活。我們再怎麼樣寫,寫的都只不過是自己的聲音,或者把別人的聲音轉化成我們自己的聲音。Well,不論如何,寫詩總是好的。

  至於讀詩的部份,其實將寫詩的動作逆返過來,從發出聲音,轉變成傾聽別人的聲音那就是了。



  以上皆是個人感想,別找我理論什麼,就算想找我說九把刀或痞子蔡,我也只能跟你們說,那都是事實,我又沒有虛構出一個謊言去污衊他們。

  我自己有我自己的道德觀,我沒辦法顧慮到所有人的觀感。

  自0806寫至0809。
  我的速度真慢。

0809-